前排同学忍无可忍，擦了擦头发上的粉笔灰，死命往后挤凳子，终于叫醒了江扬。
  “老师叫我吗，”江扬刚睡醒，迷迷糊糊，“老师好，我给您拜个早年。”
  “念一下你的答案。”
  江扬倒着拿起了桌面的物理卷子，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，然后字正腔圆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：“这道题，我觉得应该选C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在周围同学的热心帮助下，江扬总算翻出了这节课要讲的语文卷子，并找到了那道题。
  是道文言文翻译题。
  虽然上面的文言文他屁也看不懂，但下面的答案倒是能读懂的中文。
  江扬清了清嗓子，读了起来：“到了厄运的塞外，立即叫老兵自杀，并把自己折成几段……”
  班级里传来一片哄笑。
  语文老师觉得自己在问题学生面前要表现得严肃些，努力憋着不笑，脸上的褶皱都快绷平了。
  江扬知道大家都在笑自己的翻译，赶紧把原文和翻译挨个字对照，准备重新翻译补救一下，结果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。
  语文老师调整好自己的表情，面色阴沉地走到江扬旁边，拿过了他的卷子，随便翻了翻。
  后面的答案，比这道题的答案还要弱智。
  “你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！”
  语文老师愤怒地把卷子摔回了江扬的桌子上，弹起来一只笔盖，恰好砸中前排同学的后脑勺。
  “老师，不瞒您说，”江扬坦白，“其实这卷子不是我写的。”
  “不是你写的？”语文老师更愤怒了，指着江扬鼻子批评，“你瞧瞧这狗爬字，除了你，谁还能写得出来！？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因为态度不认真加上撒谎，语文老师绘声绘色地向秦冰告了状。
  最终，江扬被罚站了一下午。
  -
  放学后。
  肖逸被江扬拦在了校门口。
  “你故意的？”江扬举起了语文卷子，“故意乱写，让我难堪是吧？”
  “还不是因为你睡觉，”肖逸轻轻推了推眼镜，“你不睡觉，老师不会叫你读答案，就不会发现写的不对。”
  “你这么说，怪我咯？”
  “不怪你难道怪我？”
  “行，那就怪我，”江扬扯起肖逸的手腕，“跟我过来，我们好好算算账。”
  肖逸明显是拒绝的，不仅不想去，还想动手揍人。
  江扬及时发现了对方的企图，抓住袭向自己命门的拳头，将肖逸的两只手臂反剪在背后：“干什么，我可不想在这里跟你打架，我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  “不去。”
  “这可由不得你，”江扬的笑容越来越魔鬼，“偷偷告诉你，我知道你的秘密，如果你不想在这闻到我的信息素，就乖乖跟我走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-
  距离校门不远，有一条偏僻的巷子。
  人烟稀少，适合聚众斗殴。
  不过自从江扬上学期某一天闲着无聊，打遍了那条巷子的所有混混后，那里就再也没什么混混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