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吧，那老师结婚接头发的话，我们出钱给他接头发，化新娘妆。保证她美美的结婚。”
  “那老师的事儿就过去了，中午，说饭不好吃。不好吃就不好吃吧，总有挑食的小朋友，这孩子拿着弹弓把食堂的玻璃打碎了，说是打随你们家玻璃，让所有小朋友都不吃这些不好吃的东西了。”
  “我们赔玻璃。”
  “脱人家小男生的裤子要看小鸡，扯女孩头发要跟女孩子坐一桌。音乐课教他们唱歌，他喊得比谁都大声。从滑梯上倒着往下滑，荡秋千站在秋千上，玩皮球把皮球踢到校门外，这些都算了。打架他把三个小朋友都打伤了。”
  霍海都觉得抬不起头来了，这是他们家儿子吗？
  这是从哪钻出来的孙猴子吧。
  “最最主要的，他一直说，爸爸不是跟妈妈结婚的，爸爸是跟舅舅结婚的。这个观念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灌输的，这不对。他这样会影响其他小朋友的。”
  江川听到这个，脸有些阴沉。
  “园长，各家有个家的活法，我们家孩子淘气，我管教，不让他打架欺负同学了，不让他捉弄老师了。但是至于爸爸跟舅舅结婚这件事，在我们家是正常的，你就没必要强迫孩子改掉这个思想。长大了他自然就知道我们家为什么是这个情况。”
  “但是，你们这个思想本身就是错的，爸爸怎么能跟舅舅在一起呢。爸爸妈妈才是一起的啊。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  一把搂住霍海。
  “霍霍是我儿子，我没教育好太调皮了。这人虽然是孩子的舅舅，但也是孩子的第二个爸爸。在我们家，这个孩子有双倍的父爱，我不觉得这个观念有什么不好，有些事情他现在不懂呢，你何必去强迫？等他再大一些我会告诉他我们家庭是什么结构，我希望在这里，我儿子得到尊重，我的家庭也不需要你们去揣摩。他好好的不淘气就行了，其余的不需要你们多问。”
  霍海拍拍江川的胸口。让他消消气儿。
  “这事儿是我的错，一开始我不该反驳你让孩子上私立。给儿子转学吧。我们的儿子没必要受到鄙视。”
  江川对那三个妈妈道歉，把你们小孩打了是我儿子下手太重，医药费我们赔。
  给孩子办理转学，不管园长那目瞪口呆的样子。任何猜测揣摩都不需要，这就是我们家的家庭结构。有妈妈，有爸爸，有舅舅，舅舅跟爸爸在一起。小孩子有双倍的父爱。
  什么叫不正常？也许过些年之后，这种有两个爸爸或者妈妈的家庭会越来越多，会合法化呢。
  回到家里，江川跟霍海一起挽袖子，解开领带，把霍霍逮到面前。
  霍霍也知道害怕了，舅舅跟爸爸那粗壮的手臂，高大的身躯，给他压迫。都没有笑，看着可吓人了。
  “为什么欺负老师同学？”
  “我让，我让老师跟我玩，他不跟我玩。”
  “那我要你陪我玩，你不想陪我玩，我能在你头上撒胶水吗？然后头发都黏在一块，你要把头发全部剪掉，变成个秃和尚，特别难看，跟光头强一样难看，你能高兴吗？”
  霍霍挫着脚尖。
  “不高兴。”
  “你要在这么做，我就让你变得比光头强还难看。下次还做吗？”
  “舅舅，我不做了，我错了。”
  江川抓住霍霍，提着他的腿，他也有力气，倒提着孩子的腿，让孩子大头朝下。
  “这么舒服吗？”
  “爸爸，爸爸，放我下来！”
  霍霍挣扎着，脑袋充血啦，很难受啊。
  “知道这么难受吧，这要是一松手你的脖子就摔没了，你就跟熊大熊二一样没脖子啦。长大了你就变成臭狗熊那么难看。还倒着下滑梯，一不小心你就摔的跟熊大熊二一样，你就没有女朋友喜欢你，谁都嫌弃你。下次再敢这么胡闹，你就变成臭狗熊。”
  “爸爸，我错了，我不敢了，我错了！”
  霍霍嚎啕大哭，江川把他放在地上，也不抱他，让他哭。
  霍霍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，喊着妈妈，外公外婆，可没有人再来救他了。
  江川霍海也不出声，看着他哭。
  这没了靠山，霍霍也知道，爸爸们真的生气了，生气了就会惩罚他。不打他，但是会这么盯着他。
  他害怕啊。
  一开始还有些故意的哭喊很大声，过一会抽抽啼啼的，保住了江川的腿。
  “爸爸，我听话。”
  “跟你舅舅去说，说你错了，求舅舅原谅你。”
  霍霍赶紧抱着霍海。
  “舅舅，舅舅。”
  “兔崽子，我们不许你做的你做了，我就把你吊起来揍。狠狠地揍你。”
  霍霍赶紧点头。
  “去，罚站十五分钟。谁进来了你就喊一句我错了。”
  把他抱到墙角，站着，不许动。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。
  霍霍第一次知道，真做错事的时候，他会吃苦头，爸爸舅舅会骂他，还要罚站。
  再也不敢做不允许的事情了。
  江川开始查找私立幼儿园，虽然价钱高，但是孩子的教育比较好。抽出一天时间去考察幼儿园，跟园长说我们家小孩调皮，家庭也跟别人家里不太一样，要给小孩绝对的尊重。
  这才挑了一个不错的幼儿园。
  霍霍果真老实了不少，江川跟霍海说一句，不可以，他就不会继续淘气了。
  这爸爸舅舅的力度也很大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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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番外四拳头谁最硬
  要说谁的拳头更硬一些？江川绝对说是霍海，他打的真的太疼了，还不管三七二十一，急眼了就抡拳头，这年纪涨了，脾气也涨了，说说话他一急眼就开揍了。
  别说跟那个女的单独吃饭了，他就接到一个女的电话，就要交代清楚了，谁打来的干什么，否则，等着吧，晚上不动手那也让他在跑步机上跑死。
  他身体很好，越来越好了，知道为啥吗？
  可爱的霍海，帮他锻炼的呀。
  以前也就是背着霍海一个人做俯卧撑，现在，霍海不高兴了，他不仅压在江川背上，还让霍霍压在他身上。跟那老王八一样，驮着俩。
  艾玛，那小兔崽子长得也快，体重也四十多斤了，他们爷俩往背上一趴，背着他们俩做俯卧撑，能累吐血。
  霍海说，你知足吧，我没让你背着老妈跑步去，你就念佛吧。是啊，背着二百多斤的霍大妈去长跑，绝对累死。
  一周三天的运动，楼下有一个房间专门放健身器材的，跑步机啊，沙袋啊，哑铃啊。
  他们俩没事儿了就喜欢在里边健身，肌肉锻炼的特别好看。
  江川打拳的时候，霍霍在一边露出星星眼，抱着爸爸的大腿，跟看着钢铁侠差不多。
  “爸爸，我也学打拳吧。”
  霍海跟江川一商量，小孩子学一些防身的也是好事儿，万一上学了被谁敲诈勒索呢，至少打架不吃亏吧。他们俩都是暴力分子，也不希望儿子是个娘娘腔。
  那就学，不能学打拳，小胳膊特别嫩，骨头还没长全呢，去学跆拳道吧。
  一周两次，就在家附近。
  谁有时间就带他去学，霍霍比较亲近江川，喜欢让江川带他去，因为回来的时候，江川会奖励儿子在超市给他买点零食吃。霍霍也是个吃货。
  一开始去，江川回来跟霍海叨叨，有些无聊，往那一坐就是两个小时，下次你陪我去吧，咱们俩说说话时间过去的也快。
  还不等霍海抽时间陪他呢，江川突然爱上了陪着儿子去跆拳道班。
  兴高采烈的。
  “咋这么高兴啊？”
  “我发现儿童跆拳道班旁边就是成人跆拳道，儿子学习我也学习啊。下次咱们俩再动手，我就可以把你打趴下了。”
  因为这话，霍海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。
  “我让你想着把我打倒在地，先揍你一顿再说。”
  江川嗷嗷的惨叫，求饶，搂着霍海亲了好几口，才把霍海哄好了。
  那这顿打，也没有浇灭他去跆拳道班的热情。
  学了一个多月，霍海找他比划。
  试试看，看你学习成绩咋样。看咱们俩谁厉害。
  这就有开练了，江川的一拳被霍海拦下，随后一个通天炮把他干晕在地，江川学习一个月也没接下三招，就被打趴下了。
  霍海摸着他的脸笑着。
  “宝贝儿啊，你学的这是个屁啊，把学费给我，我教你吧。”
  江川白了他一眼。
  “给我揉揉，疼死我了。”
  都是糊弄小孩的，霍海没往心里去，就当做他们闹着玩的，他也坚信了，江川打不过他。
  去了天堂会所，赶上一楼有人闹事，叶哥风风火火的冲上来说，下边都动刀子了。
  霍海跳起来就往楼下跑，他赶到的时候，有人正准备把刀子捅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里，这要是出事儿了会所都会受到影响。霍海飞起一脚踹过去，谁知道他们是合伙的，把这动手的人踹到一边，有三四个人一窝蜂冲过来，拎着椅子就砸霍海。
  霍海侧身躲开，有一个人背后下手了。
  保安们往上冲，花姐都尖叫了，霍海也以为这一下他要挨上了，没想到江川拎着一个椅子腿就打过来。
  顺手一推就把霍海推出战团。
  几乎是一拳一个，一拳下去，鼻血出来了，倒在地上站不起来，随后一脚踹在心口，踹出去好几米远，再来一个手刀侃晕一个。
  江川一个人大战三个，这三个人手上还有武器，那也挡不住江川的虎虎生风，保安蜂拥而上，按住被踹出战团的人。
  那拳头又快又狠，那腿功也非常了得，霍海都没底他能一个人打三个，江川却毫不怯场，下手狠，动作快，眨眼的功夫，这几个人都让他踹倒在地。
  等保安把这几个人都抓住了，现场都鼓掌了。大老板的身手绝对不是吹的。
  一番激战，把人打趴下不少，他却毫发无损。
  “妈的，让你们欺负我媳妇儿。”
  霍海笑出声，行啊，你身手不错啊。要是打一场的话，他们能平分秋色。
  照这个身手来说，江川绝对能跟自己打个平手，比划拳脚又不是真的动手，为啥他每次都要败在自己的手下呢。